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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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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晰】开玩笑的

不是甜饼,有苦有甜。 

 



「至少感激当日陪着我开甜蜜的玩笑。」











王晰过生日。北京占尽了地理优势,一呼百应。梅溪湖聚齐三分之一。

 

KTV里人声鼎沸,温莎最大的包间里有唱歌的,有喝酒的,有猜拳的,有玩骰子的。一帮人当中有人说我们帮人上班唱歌,下班唱歌,生活里好像除了唱歌无事可做。

 

周深被李琦和几个小的拉着玩国王游戏。王晰自己坐在边上的角落里靠着墙打瞌睡。

王晰已经连续三天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会在这种喧闹到沸腾的地方睡着。周深就这样一直隔着人群和昏暗的灯光看着王晰。然后他看到高杨坐在张超和黄子中间,脸上带着笑意。但眼睛和他看向同样的地方。那个漂亮的年轻人目光里的波动周深是很熟悉的。

 

重度睡眠障碍。

 

认识王晰之前,周深不认识每天睡觉这么少的人。周深不失眠也不抽烟,无从猜想,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看着北京凌晨的天逐渐亮起来是什么滋味。

还在比赛那会儿周深问他难受吗?

王晰苦笑了一下,不说话。

 

王晰从不诉苦。至少没和他诉过苦。面对生活有过的不顺利,王晰有和他截然不同的态度。

 

所以有一段时间他把他当成神。

 

一切的契机还是得从节目里说起。

周深唱《大鱼》和余笛老师挑战失败那一天,王晰来找他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 是个多少有点暧昧的时间,还好他那天睡得晚,不然王晰就得被关在外面。

那时候俩人还没多熟,周深开了门有点尴尬。王晰捋了一把头发,说不让我进来说吗?

周深赶紧让开一个地儿。 王晰坐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看到周深的眼睛还红着,说:今天真的是我不好,早知道你这孩子心这么重,就不这么逼你了。不用忍着。想哭就哭。输了没什么,哭一哭也没什么。

 

周深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把情绪调整好了。但这时候王晰向他张开双手,在怀里留出一个位置。

 

这个动作比这个人的声音更能蛊惑人。这么多年,没人从来跟他说过想哭就哭这种话。

他向来抗拒与人亲密接触,居然也照做了。那天他哭了很久。不只是因为输了比赛的抱歉,还有一些别的委屈。趁着混乱好像也一股脑全哭出来了。鼻涕眼泪全部蹭在王晰身上。

那个怀抱里有股暖融融的烟味,又暖又熏人。两种感觉是镶嵌在一起的,标识出一个单独的人。他记得自己好像哭得睡着了。是王晰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轻手轻脚带上门退出去。

 

周深不记得自己在别人面前这么崩溃过,他对王晰全盘交付了一个弱点。 王晰不仅没有笑他,还将它保管得很好,小心翼翼,不对别人说起。却又在每一次坚持让他上台的时候,让周深觉得他时时刻刻都放在心上。

王晰后来还跟他说每个人都有弱点,你只是够足够勇敢,把你的弱点展示给我看了。坦率是一种能力,有的人就不行。

周深觉得他好像有话没说完。他没来得及问王晰,你说有的人指的是谁。但他们的时间不多。得背词,化妆,彩排。有时候得同时干这好几件事儿。

 

周深在生活上有时候马马虎虎,有一次去后台拿衣服,一不留神,食指被别针刮伤了。流出来的血把衣服弄脏了一点。

那套演出服准备了挺久。一时间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那时候王晰就站在他三步开外,快步朝他走过来。把他的手握在手里看了会儿,返回去拿了个创可贴给他贴上,说衣服送回店家处理一下就好了。拍了拍他的肩,拉着他说走,咱们去歇会儿。


周深想他真像从天而降的神,总在他最虚弱的时候一把撑住他。

 

其实他也见过王晰脆弱神经质的那一面。那天周深赶完通告回到酒店,又被廖佳琳几个人被拉去太平街吃夜宵,半夜从外头回来,看到王晰又没睡觉。他那会儿已经开始生病了。瘦得厉害。

 

周深朝他走过去。王晰看到他就笑了,把手上的烟按灭了,跟他打招呼。在走廊那头叫他深深。

周深说晰哥还不睡。

王晰说年纪大了,睡不着。过来跟哥待会儿。那会儿周深已经跟他开得上玩笑。说你年纪不大,不要总是这样说自己。

王晰指了指头顶说我这两天都有白头发了。他说着蹲下来一点,给周深看他的头顶。是真的有几根白头发了夹杂在他浓密的黑发里很显眼。刺得周深眼睛发疼。

周深一时间有点难受,说不出缘由的。很多难以名状的情绪如鲠在喉。王晰看着是挺难接近的一个人,其实亲近起来根本没有架子。大多数的时候,王晰都是带头逗笑大家的那个人,带着大家起哄,气氛通常掌握在他手中。这样的他总让人觉得跟个长辈似的,其实他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而已。

 

王晰看着他说,你要不要跟哥出去一趟。王晰扬了扬手机的车钥匙。其实外面挺冷的,大冬天去江边兜风对于一个病号来说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可是周深认识王晰之后干的鬼使神差的事儿又岂止是这一件。只要王晰朝他挥挥手,他就找不出来不跟王晰走的理由。

 

王晰把车开到橘子洲头。江边的风很大。他们都裹得很厚很臃肿。王晰出门前还顺手扯了条围巾,给周深包在头上。两个人的造型实在是不敢恭维。周深想东北人在暖气房间里呆习惯了,到了冬天就是温室花朵,大概的确是难以适应长江沿岸潮湿阴冷的冬天。他却是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这样长江沿岸的冬天长大的,不同的土地塑造了截然相反的他们。但是他们却偏偏遇见了。

 

 

夜里江风猎猎,湘江在长沙这段的水域不像汉江浩荡,没有太多渔船,江面上漆黑一片。但临江大坝的路灯毫不吝啬的照着他们。临近半夜江边还有很多人喝酒唱歌。长沙是个不夜城,热闹到冬天都不会凋敝。夏天应该就更加生机勃勃了。王晰站在风里,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他们就这样站着,不再说话。


站了一会儿,王晰突然一个趔趄突然扶着栏杆捂住胸口说,啊,心脏好痛。

周深被他吓住了,手忙脚乱凑过去看。却被这人一把抱进怀里了。这时如果从远处看过去他们真像长江边上的一对恋人。

 

 

神多么遥远。在一个他去不到的地方,给他一道光,和无畏的勇气,还给了他一个方向,说你就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总会走到你想要的地方。 他虔诚信奉。

可他的神突然活过来了。有了呼吸和心跳。会生病,会发高烧,会心绞痛。

现在还抱着他耍赖。泥沙俱下的生活里,王晰是一尊有裂缝的神像。裂缝里全是人间烟火。

 

开玩笑的。哥身体好得很呢。王晰紧紧搂着他说。

 

周深忽然就有点生气,他推开王晰。不要胡说八道了。你要健健康康的。周深说,他挺忌讳这个。

 

王晰说哎哎哎,你别生气,最近睡得晚,加上长期睡眠不好,是有点心律不齐。等回家了就休息好了。

 

周深突然就挺清醒。他想其实他们更年轻或者更年老的生命都和彼此无关,他们拥有的只有此时此刻。但此时此刻也谈不上拥有,这是早就已知的事实。不该为此有片刻伤神。

 

你要长命百岁的。这句话周深没说出来。太煽情了。周深只说你好好休息。

 

王晰不知道他的心思,若无其事把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江面说,夏天来就好了。我可以骑着摩托载着你去吃小龙虾。

周深说我还真的很喜欢吃小龙虾。最好还有口味蛇。王晰说那明年夏天得安排一下。

 

回去王晰就烧得更厉害了。周深愧疚到不行。他不该让王晰由着性子胡来的,可他自己分明也从这样的胡来里获得快乐了。

 

他们几个老年组轮流来探望。周深缩在一边,不敢直面王晰惨白的脸。王晰偏偏要点他的名。

王晰说深深我好想喝皮蛋瘦肉粥啊。一堆人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见怪不怪,况且的确各自有手头上的一摊事情要忙。看望完病人,各回各屋。周深留下来给他点外卖。

 

粥要稠一点还是稀一点

稀一点吧。

配菜要什么?

都行。

要辣吗?

要一点。

要不要再带个汤,你不是喜欢喝汤吗?

喝不下,嗯,那还是带一个吧。

 

回过神周深觉得这样的对话出现在他们之间其实不合时宜。好像真的在过日子似的。他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


粥来了王晰还是没什么胃口。说深深,要不你也喝点吧。人多吃饭香。

周深想两个人又算什么人多,到底还是没好意思拒绝病号的要求。两个人一人面前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大眼瞪小眼。


后来想想,这样在大冬天里和人分享热气腾腾的外卖机会看起来不算上什么特别的经历,回想起来也就这么一次了。

 

真的生活在一起的是三个月除了舞台上的光鲜,台下生活大多数时候又苦又忙。王晰却还有闲情雅致,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株水仙,养在卧室里。奄奄一息的,好久不见开花。他倒是不慌不忙,每天耐着心摆弄。冬天养花,大家都对他这样的行为表示不乐观。他嬉皮笑脸的说试试嘛。

等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这花竟然开得热热烈烈。王晰把它托付给打扫阿姨的时候,周深和李琦也在他的屋里。

“开得这么好的花。就这么送掉了?”李琦为此觉得可惜。

“我要赶路啊,总不能为花留下来。”王晰叹了口气说,“也不能带回北京,芒果儿花粉过敏。”说着好像真的有点苦恼似的,挠挠头。

李琦看着那株开得正好的水仙说:“啧啧啧,好残忍。从要死不活好不容易养到开花,这会儿又头也不回要送走。还好植物没有感情。”

王晰转过头有点疑惑的看李琦。像听不懂他说什么,或者是根本没听清。


李琦举起双手说唉唉唉。晰哥,我开玩笑的。那会儿周深靠着在墙角,眯着眼睛打盹,他前一天帮蔡尧抠歌弄得挺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后来就各自陆陆续续的从酒店搬走了。走的那天一片兵荒马乱的阵仗,整个酒店里都乱哄哄的。他俩连照面都没有打上。

王晰上飞机前给他发了个微信说,走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周深回说晰哥也是,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王晰给他回了个表情列表里最标准的微笑脸。

这会儿王晰又恢复到中年人作风,不知道年轻人的世界里微笑脸比哭脸难看。看着让人挺难受。

 

说是告别,其实没过多久就见面了。大的小的文艺汇演,各类晚会其实挺多。一帮人没少见面。他和王晰见得不算多,一个月也能有个一回。

元宵晚会那天王晰和周深录完歌。周深准备打车回酒店。王晰说深深你等等我去取车,外头太冷了,我送你回酒店。

川子在边上笑嘻嘻看着他俩,意味深长地说我也没开车来。王晰听完就掏出手机就开始翻通讯录,一边问周深,你那儿有没有小虎电话来着?周深笑得东倒西歪。

川子败下阵来,说得,我输了,我这就打车走还不行吗?

 

王晰从央视开车去周深的酒店,车程一共三十分钟。前一晚通宵熬录制太累了,坐在车上聊了一会儿,周深就睡过去。有一大半时间周深都在打瞌睡。等他醒过来,王晰的外套盖在他身上。车子就停在酒店边上的一个巷子里。王晰在轻声哼着歌,等他醒来。

他才意识一路上歌里放的都是邓丽君。

  

  

周深说谢谢晰哥,我到了。低头准备解开安全带。

 

王晰伸手拉了他一把,说听完这首歌再走吧。然后周深闭着眼睛靠在汽车后座上。

 

“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着我。”

 

是啊,为什么呢?

 

 

 

周深下车后,王晰那边发过来一张照片。是那株送走了的水仙。大冬天里开得更鲜艳了。

 

下面一行小字写着说阿姨说离了我它开得更好。

 

周深语无伦次回过去说那就好,那就好。都会更好的。他抹了抹发酸的眼眶,快步走进酒店。食指隐隐作痛。

 

 

 

 

KTV里,周深被李琦和几个小的拉着玩国王游戏。王晰自己坐在边上的角落里靠着墙打瞌睡。

 

黄子这小孩好玩游戏又不会耍花招,这会儿已经出去学了一轮狗叫又喝了一轮酒。头晕目眩的倒在高杨怀里。

 

等这一轮扑克牌翻开,大家都叫起来了。

 

周深中招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深深你可以自主选择。

 

黄子好不容易逮着周深一回,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大冒险吧。周深说。

 

黄子和李琦他们几个低头商量了好一会儿。

 

黄子指着那边睡觉的王晰说,深深,倒也不是什么为难你的事情,就去跟晰哥说句心里话吧。

 

周深三秒钟没出声。

 

包厢那边高天鹤和简弘亦正在唱刘若英苦情歌歌单。从“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到什么“我们没有在一起,至少还像家人一样”再到“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一首比一首壮烈。

 

借着酒精,借着游戏,借着午夜接近沸腾的喧嚣。周深的心思也在煽情的歌声里变得壮烈起来。

 

周深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王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晰睁开眼,靠过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他看着他的时候一向认真。

 

 

周深对他说。 

 

“深深,你说什么?”王晰朝仝卓那边招招手,说卓儿,麻烦把声音调小点儿。我这边说话听不清了。

 

“没什么,晰哥。我开玩笑的。祝你生日快乐。”

 

周深笑着说。

他把手背在身后,藏起因为克制而紧握到发疼的双拳。

 



END.

 

 

虽然不甜,但是献上我的真情实感祝王老师岁岁平安。


深深说了什么呢?大家可以无奖竞猜一下。


十分渴望在评论里展开聊天。


希望明天二位老师能甜到我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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